看守着的桑枝夏似的,突然说:“说来还没问你,徐璈去哪儿了?怎么好几日不曾见着人了?”

桑枝夏茫然眨眼,磕巴道:“我不知道,他……他可能是去别的地方给祖父请大夫了吧?”

“呵。”

老太太不悦地审视她一眼,冷冷道:“都这种时候了,不在病榻上守着尽孝,反倒是打着寻大夫的由头出去鬼混,这就是老爷子手把手养大的好孙子!”

桑枝夏似有不服,老太太却懒得与她争辩。

老太太连屋都不愿进,走过去对着徐家的三个儿媳说:“你们过来,我有事儿吩咐。”

自打老爷子的病越来越重,老太太之前宛如透明的地位也逐渐水涨船高。

若老爷子出了差池,那往后徐家可就只剩下这一位能说得上话的老祖宗了。

老祖宗先把架子端了出来,许文秀等人也不敢不听。

只是在听完老太太的吩咐后,徐二婶忍不住说:“何至于此?”

“大夫说了,老爷子的病只是一时的,只要好生养着就能见好,这时候大张旗鼓的去弄什么喜木,这不是火上浇油的刺激吗?”

家中有上了年岁的老人,为以防万一,大多数人家都会在老人康健的时候,就在家中备下喜木,这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。

可徐家眼下的情形不同。

老爷子的病本就瞧着让人忧心,这时候再去弄什么喜木,这不是在等着老爷子闭眼咽气吗?

许文秀也不赞同,老太太却猛地一拍桌子冷嗤道:“我竟是不知道,徐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几个做主了?!”

“老太太,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,我就是……”

“你就是什么意思,你们说的也算不得数!”

老太太怒不可遏地说:“此时备下喜木,一是以备不时之需,二也是能借此给老爷子冲一冲,这有什么不好的?”

“我既是说了,你们就只管按我说的去做,老爷子那边要是怪罪下来,自有我去解释!”

许文秀嘴唇嗫嚅半晌说不出别的,老太太冷着脸说:“还有,把家中的账册银钱和地契都拿来我瞧瞧。”

“这段时日老爷子纵着你们胡来,我看你们也是越发分不清轻重了,现在更是染上了忤逆的毛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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